巴黎高等音乐师范学院每年学费

大多数人的成名路，没有哪一条顺风顺水。苏小明当年登上北京首都体育馆，《军港之夜》的歌声从舞台传开，九州四海都在念她的名字。八十年代的人谈起音乐，那首歌绕在耳边，绕进旅人的心，红成那个年代的标志，没什么比这个更直接。她火了，有人喜欢，有人不满，这种事常有，背后议论的话像水管子漏了水，关也关不住。她嗓音“窄”，歌“轻”，你行你上？很多人就是嘴头热闹，自己一边说，一边坐在家里。苏小明不乐意听这些。

什么叫不服就干？1985年夏天，苏小明做决定，有点倔，带着口袋里的46美元飞去法国。真不是冲动，那时候出国要下的决心少有人懂。旁人劝说无用，她不是第一次顶着流言过活，家里反应不一，有点闹腾，也就是那一回。但陈小伟不同，他是丈夫也是同事，关于出国，两个人意见南辕北辙。小提琴与嗓音是搭配，却不一定合适地球两边。从此分路。离婚手续三月办妥，没有小孩，没有资产，不纠缠，干脆利索的。

苏小明家里几个姐姐，关系不复杂，也不简单。大姐苏远远那时已嫁著名歌唱家程志；家庭成分多变，后来又因为殷秀梅插足，姐夫离婚了，大家都散了。姐姐们日子其实普通人一个，留在法国，也就是上班、挣工资、养自己的家。姐姐们还是设法帮衬她，苏小明就是不愿给亲人添麻烦。巴黎高等音乐师范学校的学费不低，她一边学古典音乐为生计发愁，开杂货店成了对策，这个过程不高大上。

杂货店的消息传回国内，不少人看热闹，觉得她“沦落”了。北京亲戚侧面打听，有人煽风点火，何况苏母也不是省油灯，还是受挤兑了。苏母实话实说，合伙开杂货店，总比摸黑日子强吧，怎么都比想象的强。不信的人多了，话就越传越离谱，好听不好听不知道，跟流量差不多。国内外群众不一样，本地留学生打工很平常，可回国就是“下坡”。1986年她参加央视春晚影响不小，媒体关注的是她能不能受苦，杂货店小事总要问个没完。

她自己解释得轻描淡写：“我是一边留学一边开小杂货店，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夸张。”勤工俭学这四个字，说了跟没说一样。有时候，外人就是只爱看天才转衰的剧本。她读完书，决定留在法国，没拥抱国内的掌声，成了一道风景。电视台中文节目出镜主持、歌剧院领位员、华人活动唱歌，听起来热闹，其实生活日常，图的不就是稳定点收入。她跟圈子混得还行，总归是不缺朋友的。

1990年夏天，嫁了法国男人叫艾瑞克，身高真有一米七八，人未婚，比她还小两岁。女儿1993年出生，名字没提，外人关心的还是“混血”符号，别墅、优渥、公司白领，这些标签四处转。1995年风向变了，丈夫被公司派回中国当差，没办法全家往北京走。可是，这一变化对苏小明影响不小，歌坛换了新面孔，老歌迷叫得出她，年轻观众压根不认。她转圈思考，能不能拍戏呢？有点谨慎，但朋友挺多。

宋丹丹、倪萍，是那一圈常客，张暴默也算得上知己。她和姜文一起长大，正是老北京胡同团伙，想干啥就干啥。姜文觉得她演戏会有味道。1998年话剧《科诺克或医学的胜利》，导演让她试试配角，这是个机会。几场下来，她还真找到感觉，30场话剧，有观众就是冲她买票。一件事落地之后，会发现她其实不怕改变。

从2001年，影视剧接一部拍一部，像《永不放弃》《我和爸爸》，再到《汉武大帝》。她演馆陶长公主，那角色有股子狠劲又悲情，圈里人说不赖。谁知道，2003年丈夫又被派回巴黎。人生的岔路总比过山车猛，她不肯走了。“一切又要从头，”不愿再去法国。女儿小，她还是决定分开过。女儿带去法国读书，苏小明单独留在北京。这选择说轻也不轻，她明明还有选择，可她没选。

圈内人都说苏小明大大咧咧，一点小节都不计较。不是细节控，男孩脾气，做事也爽快。和高发熟悉，细品名人采访时，气氛很松弛。她说没什么负担，有戏就演，没戏就歇着睡觉。“睡到自然醒”，十点才睁眼，还得在床上喝咖啡。一会去浴室洗澡，一洗就是一小时以上。倪萍都开玩笑，她笑呵呵的没放在心上。吃中饭自己做或者点外卖，吃饱再出门见朋友，晚上吃饭常常玩到半夜。不再是舞台中心，人气是少了，赚钱也不多，但她对这样的生活感到满足。

网上谣言不少，说苏小明跟法国丈夫早离婚了，对外细节兜得细致，连原因都编好。离婚“东西文化差异”“单身生活”这些听起来合情合理，其实全是捕风捉影。接受采访时，有人问她辟不辟谣，她反疑问：“不在一起就要离婚？你们这想法也太窄。”她自己不觉得这些评论有什么重量，也不愿费心解释，觉得生活就是过自己的。

到2025年，苏小明六十八岁了，仍然和丈夫分开两地。女儿在法国工作，三十多岁，单身，家里都在彼岸。她在北京拍戏，朋友一堆，独来独往过得自在，没放在心上的寂寞，别人替她操心的幸福，她有时一笑了之。

这里其实有个悖论。过去的苏小明极力证明自己能突破小情小调；今天的苏小明，却连名气冷落都没太在意。她自己说在意，也许今晚就不演戏了，但明天一早又跑片场拍戏去了。所以，她到底在意不在意那些年流言？现在说无所谓，曾经肯定难受，不然也不会花几十年把日子磨得这么淡。很多人看到她生活自在，觉得她彻底放下了，其实未必，每个人心里总有点拉扯。她不是彻底豁达，但很会自得。

谁说名人的幸福一定非得成双成对？别人家的“异地婚姻”怎么过，苏小明用实际选择走出了自己的风格。她和丈夫分居多年，感情一点没散。说她落魄、单飞、边缘化，要是落魄都能这样生活，怕是很多人都羡慕得睡不着觉。一位国际艺人，多少中国家庭和女性愿意这样自由选择路呢？

不过说到底，外人只看到了表面。硬要说她与众不同，也很勉强，她有的痛苦别人也会有；她的松弛和野心，也常常并存。这个社会，不缺追名逐利的人，更缺甘愿把普通日子过得从容自在的能力。有多少人有条件这样选择？

她年轻时争强要硬气，没考虑过平淡。后来换了个地方生活，发现还是细水流长踏实。不是所有人都得百转千回之后，才能安安稳稳。她既浪漫，又务实；既豁达，又挂念。前后不一的自我，也让人觉得她就像我们每个认识的老朋友。有一天或许，她会突然又去了别的国家，或者再次回到观众的中心。没有绝对的答案。

苏小明的故事，最终让外人觉得选什么生活其实都不是问题，想明白了，这样就挺好。